中國有一個很好的機會成為世界藝術的領導者,中國藝術也應該有一個世界級的建筑來反映這種領導地位。
我已經有了50多年的建筑設計經驗,我養成了一種設計方式基于對當地文化環境情感上的感知反映與解析表達,但同時應用廣泛的專業知識與技術。為滿足客戶的需求,我可以非常靈活地隨時修改建筑設計,我知道,很少有其他的建筑師能做到這一點。我從不害怕得知客戶想改設計,我也會根據他們的修改意見來更改設計。這也幫助我將新的理念與傳統理念進行結合。這種工作方式讓我在許多項目上都已經取得了成功。我完全相信,我的建筑將充分體現時代感、地域性,以及當地文化的特征,并讓使用者與建筑所在的城市均視之為驕傲。
新民周刊: 您的代表作畢爾巴鄂古根海姆博物館表面覆蓋的那些鈦金屬,被認為是呼應了西班牙北部城市畢爾巴鄂的造船業傳統,整體上也暗合于西班牙文化既激揚又沉靜的風格。更重要的是,這座博物館與它南側的19世紀舊城區建筑以及上方橫空而過的高架橋,都實現了整體的協調。中國美術館新館將坐落于“鳥巢”(國家體育場)與中國科技館之間,您怎么實現它與這兩個不同風格建筑的協調和呼應?我曾于大風天氣逗留“鳥巢”外的廣場,覺得這個龐然大物特別沒有親和力,您如何解決這類難題?尤其是中國美術館新館的面積有近13萬平方米,如此大體量的建筑空間內部,如何給參觀者提供一個沒有壓迫感的、可親近的空間?
弗蘭克·蓋里:鳥巢是非常美麗的設計,如在它附近能有我的設計,我會非常自豪。
我雖然不能談論中國美術館新館的具體設計,但是對于這個項目我非常興奮,并且很感謝能被考慮參與競標。北京是一個令人難以置信的城市擁有杰出的城市政府和規劃部門,并且開發了激動人心的城市規劃,我將榮幸地成為這個計劃中的一部分。
我設計的所有建筑均為人性化的建筑,具有良好的通達性,場地環境友好。我一般會做不同比例的成百上千的推敲實體模型和圖紙,以確保建筑的空間大小真正適合最后的使用者,并且建筑本身是一個藝術作品。我認為一個建筑最重要的是,既需要有人文尺度,同時也必須優雅,這樣才能表達其使命的重要性以及它所代表的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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